暴雨像无数把银针从天刺落，我蜷缩在便利店屋檐下时，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笑。转头看见穿着墨绿色风衣的女孩，她的发梢滴着水珠，却笑得像偷了糖的孩子。

"要一起等雨停吗？"她偏过头咬住耳钉，舌尖扫过耳垂的触感烫得我后颈发麻。我正要推辞，她已拽住我的手腕往巷子里拽，身后传来玻璃门被风卷起的碎响。

拐角处是间陈旧公寓，铁门上锈迹斑斑却挂着智能门禁。她掏出黑色皮夹刷卡时，我闻到混合着雨水和雪松的香水味。推开门的瞬间，我看见客厅里堆着成摞的纸箱——那些纸箱上印着废文网小说的LOGO。

"你是作者？"我盯着她拆开啤酒罐的动作，冰凉的液体沿着手腕淌下。她耸肩笑："写过几十本高HI的，现在该轮到现实版了。"

卧室在二楼，楼梯踏步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。她突然转身抵住我后背，指尖从领口探进去游走。我听见她贴着耳根说："怕不怕？"暴雨声忽然停了，原来是停电了。

黑暗里传来纸箱被掀开的声响，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塑料摩擦音。等手电筒光亮起时，我看见床上整整齐齐码着黑色丝袜、金属镣铐和——废文网小说的封面。那些书页泛着诡异的荧光，像某种生物的鳞片。

"试试看？"她的声音裹着雨后的湿意，指尖拽住我衣领的动作比暴雨还急切。我还没来得及回答，就被推倒在堆满稿纸的床垫上。铅笔滚落的声音混着纸张沙沙作响，恍惚间分不清是小说还是现实。

窗外又开始下雨，这次不是暴雨，而是细密的春雨。她从床底拖出老式打字机时，我看见机器底座刻着一行字——"HI到纸张会燃烧"。指节敲击键盘的清脆声里，我忽然明白那些废文网小说为何总带着焦糊味。